feiyingtayue

赌债【发到lof存个档嗷】

“二弟，你在看什么？”

厉苍龙沉默的看着山下风光，闻言转向那白衣俊逸的男人。天龙教后山的石崖能看到山下的芸芸众生，那密集的西域村落，繁盛的异域风光。而厉苍天经常在这里并不是这个秘密。

他转头看他的兄长，言道：“理想国，是你的理想？”

厉苍天望着山下，没有看他的弟弟，他翻手数着手中掌纹，又闭上了带有迷惘的眼睛，再次睁开又多了坚定。

“是，我的梦想。”厉苍天放弃了那些道理，对视上他兄弟带着戾气的眼，心底一寒。下巴被厉苍龙捏住，对上一双燃着熊熊火焰的眸子，他失了言语。

厉苍龙看着那深渊一般平静无波的眼，恨不得立刻看到波澜升起。

尖刻的讽刺？他哥哥胸怀宽广，不会计较。只怕还会宽慰他，为他找理由。就算没有理由，也付之一笑，他知道，因为是弟弟，所以无限的纵容。

大打出手？他和他兄长武功伯仲之间，现在打起来，兄长定然处处防守，更不尽兴。

他盯着厉苍天的眼光一寸寸下滑，在唇上喉上停了更多时间。回转到唇上时，身体比心意来的更快更猛烈，他咬上那唇。堵住了所有不愿意听的。

很软，很温暖。

连愕然怔怔看着他的表情都是那么陌生，他心里浮出欢喜——这世上能看到厉苍天这般的，只有他。

厉苍天蓦然缓过神，却无法推开他，整个人也被他扣在怀里——厉苍龙身后就是万丈悬崖，纵使武功如他二人，这也是极度危险。沉默着被压到地上，他抓住时机去叩住厉苍龙脉门，被早有防范的人压制住手腕。厉苍龙唤他:“哥。”

不是长大后有礼而疏离的兄长，他叫他哥。

“我是你兄长。”厉苍天目中染透深黑，捉摸不透。

“我知道。”厉苍龙目中带了几分嘲讽，礼教吗……那又如何？“你和我，到底谁更叛逆。”

逆世的，何止他厉苍龙一人！

“……放手吧，二弟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”厉苍天与他内劲相抗，厉苍龙长于招式，内力比他不如，却始终不服输，撕扯衣服的裂帛声刺痛了他的神经，他收回了内劲。如同献祭的羔羊一般，划过痛苦。

颠倒反覆，清晨已过。

厉苍龙已经离开悬崖，他的话还在厉苍天耳畔。

“兄长，我翻江倒海，翻云覆雨，翻天覆地……只为你。”

他什么都没有回应。

阿龙，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，有人汲汲营营，有人贪恋权利美色，有人追求长生不老。我求天下太平，纵使殚精竭虑，纵使很累，纵使。。。

作为兄长，作为哥哥，欠你良多。

即使再累，再疲倦，甚至与你相对，我还是会走下去——那是我的道。

厉苍龙远远看着山崖和崖上的人，再也没有靠近过。

龙生九子，五子名饕餮，吞天噬地，连自己都不放过。

理想国。。。呵，理想国。

狂笑，愤怒。

他输给了天下人吗？输给了兄长的心？

有朝一日，他将站在最高处，脚下都是他的天下，让厉苍天的每一寸梦想，每一分努力，都依存着他，离不开他！

潜龙在渊，总会飞龙在天。

到时翻天。

【end】